美夕

【黑苏】渡梦人【黑苏0123二十四时图文联合活动】

序

二月的寒风中，一个面色有些凝重的中年男人在西冷印社门前徘徊，犹豫许久后最终还是推门进去。

屋内是清一色带着厚重年代感的紫檀家居，码放得也讲究。窗子干净阳光通透，窗子下面有个年青人在练字，见有人进来便放下毛笔，抬起头微微一笑，就好似冬末里一缕春风温暖且真诚：您好，有什么需要？”

虽然这里怎么看也不像个整蛊弄瞌的地方，但男人依旧在犹豫：“嗯……，我听朋友说这……能解梦？”

“对，可以这么说。”

男人听完这话长出了口气。

年青伸手请他座下：“您好，我是吴邪，您叫我小吴就行，有什么事慢慢说。”，他又轻敲了敲桌面：“王盟，上荼。”，

“嗯，好，好，谢谢。”，中年人客气坐下，点上一支烟：“我是为我儿子来的，他最近睡觉特别不安生，从床上掉下来过好几回了，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？他总说没事，就是快高考了，压力有点大，可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。”

“快高考了呀，这会梦多属于正常，如果您什么不放心我可以直接和他聊聊。”

男人皱起了眉头：“这事我跟孩子聊过，他好像不怎么感兴趣。我朋友把你们说的可神了，能直接进到别人的梦，你们先看看，看看没事就行。”

吴邪面露难色，直到听到男人吐口说：“钱的事好说好商量。”这才再次微笑着点点头，试问做生意的谁不爱听这句。

吴邪顺手拿起两张单子：“好吧，我先试试。咱们先签一张保密协议，再留下您的姓名和电话和定金，弄清情况我会第一时间跟您联系。”。

男人接过扫了两眼痛快的签了。

接着吴邪又递过一个不大点的挂坠，红绳串着一叠木牌牌，两面都刻着八卦图，侧面的花纹更加复杂，看起来十精致玄妙，：“把这个挂在孩子床头，他做梦的时候我就能知道。对了，令公子怎么称呼？”

“苏万，就是他。”中年人打开手机中的照片，表情中颇有几分自豪，而吴邪却寻思着照片里的清瘦少年文文静静，看起来人畜无害，这单生意应该比较轻松…或者多磨蹭几天多捞点油水。

一

弦月高挂，吴邪幽幽张开眼睛，眼前是灰蒙蒙一片，此时除了苦笑他却什么也做不到，他的梦世界永远都是这样，虚无、空洞、他根本没有资质做一名‘渡梦人’，但为了找到一个人他还在坚持。

“这么久了还迷迷糊糊？千万别和人说你是跟我混的啊！”

这时有人从后面踢了一脚，吴邪对于这样刻薄的待遇早就习以为常，拍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浮土“切！”了一声。

“今接活了？”

说话的人是吴邪的师傅，身材高挑，吊郎当地自带三分痞气，又爱穿黑，梦里现实中还都戴着一副硕大的蛤蟆镜，因此有个外号：‘黑瞎子’，成名已久，是圈里的‘扛把子’，虽然他两同是九门的掌门人，可没有家族关系吴邪连个跟班可能都当不上。

随着‘黑瞎子’的到来，周围渐渐明亮起来，吴邪深吸口气开始报告：“是个就要高考的学生，叫苏万。”

吴邪手中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木坠，当它慢慢转动的时候便是他的主顾开始做梦了。

黑瞎子走过来，径自拿起吴邪身上的玲珑八卦坠开始查看方位：“那孩子精神状况怎么样？”

“不知道，我又没见到人，是他的爸爸偷着来的，说这孩子梦多，看看没有大事就行。”

黑瞎子回头瞥了吴邪一眼：“胆越来越肥了你，这么瞎的活也接。”

吴邪则不以为然：“再瞎能有你瞎，一个快高考的学生，能有什么大事！现在生意冷清的都快集体下岗了，什么生意都是生意，他爸还放话了：钱不是问题。”

黑瞎子推了推脸上硕大的蛤蟆镜继续向前走。

吴邪在后面紧跟着，然而他们越接近苏万的梦境吴邪就越觉得不对劲，梦境系人心，人睡觉时往往心不在焉，梦境大多虚幻且模糊，轻微晃动都属正常，他们送出去的坠子有加持作用那也顶多能撑起一间屋子大小，而他们眼前的竟然有一片完整的池塘，且水净阳暖垂柳随风而动，看起来十分真实。

他们站在池塘一边远远地望着对面，一群老老少少正在比赛垂钓，好不热闹。

黑瞎子指着其中一个四处帮忙都顾不上自己钓杆的白衣少年：“是他吗？”

“你怎么看出来的？”吴邪话音未落，苏万仿佛有所察觉似得，隔着池塘看向他们。两人赶忙收起手背在身后，可白衣少年依旧直直地望着这边，吴邪被吓了一跳，黑瞎子环顾下四周，向后退了两步又拉了把吴邪，苏万这才将视线移开。

“这孩子发现我们了！”

黑瞎子摇摇头，又做了个禁声的动作。

两个渡梦人就这样站在对岸默默观察了许久，苏万半天也没有上鱼，这时裁判提醒大家时间快到了，他看起来有点着急，不停抖手里的钓竿，突然钓竿弯得不像样，他招呼一声所有人就都赶过来帮忙，众人喊着号子齐使劲，一条两米多长的锦鲤从水中一跃而起摔在地上，扑棱得到处是水，苏万揪着鱼鳍将巨大的锦鲤举过头顶，高兴得在水边又蹦又跳。

“玩心还挺重。”吴邪笑笑，这孩子看起来满阳光的，不像有事的样子。这时传来一阵刺耳的闹铃声，苏万立刻扔下鱼爬上一辆马车，急急地往哪赶，可惜道路颠簸，没走多远就被颠了下来，姿势十分奇怪，苏万双手捂着脸，在地上滚来滚去，再之后幻境渐渐开始消失，周围恢复成一片灰暗。

“走吧，明天再看。”，吴邪转过头，黑瞎子微微翘起的嘴角让他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，忍不住禁心中腹诽，这单生意恐怕不会像想像的那么简单了。

 

二

“…………六十二，六十三，喔喔喔，这孩子今天一定看得警匪片！”

吴邪为了数清眼前这座未竣工大楼的高度仰得脖子都酸了，隐隐能看到几个黑影在楼层穿梭，苏万像是害怕躲起来了，但这远不到恶梦的程度，这种情况渡梦人一般不会出手，只有形成梦魇的时候才会打搅别人的梦境。

吴邪背过手今天准看戏，这时黑瞎子却一反常态冲他勾勾手指：“去试试他，随便你怎么玩。”

吴邪挑眼看看他：“客户要是投诉怎么办？”

“我兜着。”

吴邪的白眼快把眼珠子翻到后脑勺了，这话他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信可也只能乖乖听话。

他再次扫视全楼，发现苏万躲在27层一个小房间里，他没有一般渡梦人的能力，一跺脚就能飞上云，只能一层层向上爬，虽然这是幻境，但脚下的台阶比想像中还要结实的多。两三个游荡的黑影慢慢靠过来，还没沾到他的衣服边就被一支黑色的羽毛钉到墙上，打得粉碎消散在风中。

吴邪忽然想起黑瞎子收他时的情景：

“想跟着我随便，不过丑话话说在前面，我克徒弟，目前为止死了三个，剩下两个躺在医院。”那副看破生死的样子犹记于心，可一见到资质好的孩子还是上心了。不过吴邪现在不想失去‘黑瞎子唯一的徒弟’这样一个身份，今天只能对不起苏万了，一会下个重手把小孩吓醒，不能给他太多表现机会。

爬上27层吴邪已经气喘吁吁，他用力推开房门，看到屋里整齐地摆放着几组办公桌椅，苏万穿着校服站在窗边微微转过头看过来，神志清醒的样子，他微微皱起眉头抿着嘴，仿佛还要说点什么。吴邪一个健步冲上去抓住苏万的衣领猛得将人甩出窗外，“嘭”得一下玻璃应声而碎，吴邪忽觉得脚下一晃，忙稳住身体，这是苏万的梦境，巨大的震动说明这孩子吓得不轻。

嘴角不自觉翘起，来到窗边，可窗外不知为什么换成了一层的景色，苏万双手捂着脸在草地上打滚，动作和昨天从马车掉下来的时候如出一辙，嘴里还在叨念着什么。

吴邪立刻跳窗而出凑上去听个清楚。

“我在做梦…没事的，我在做梦…”

吴邪的脑子当时‘嗡’的一下，这是渡梦人的敲门技，他为了分清梦境和现实足足花了半年的时间，而这孩子居然天生就能做到！

小孩的身影一点点消失，吴邪一屁股坐在草地上，看着一只黑色的乌鸦飞在低空盘旋两圈落下来，吴邪顿时一股无名火油然而生：“不是随我玩吗？怎么，摔一下都舍不得了”

“不是我。”

“怎么可能，半截楼房是平空自己消失的？”

黑瞎子仰起头重新确定楼层，给了他另一个答案：“苏万是在窗子打破之前带着你瞬移到了一层的，看来这孩子确实有点天赋，精神状态怎么样，清醒吗？”

吴邪冷笑着耸耸肩膀：“何止是清醒，他知道自己在做梦。”

黑瞎子听到这话挑了挑眉，心想真是根好苗子，不过“渡梦人”这行不见光，又危险，就像他这样有传承的人如今已是穷途末路，他不禁摇头叹气：“真是可惜了。”

“动心了？”吴邪对于苏万的天份真的只能用一个最红的网络用语来表达——羡慕嫉妒恨!，可是说什么都没用，黑瞎子真心想去带个新徒弟，他也无可奈何，不如早做准备。

可黑瞎子偏偏不给他答案，生生转了个话题：“你不觉得奇怪吗？我们说话半天了，可这个幻境一点也没有消散的迹象。”

吴邪又是一惊：“他还能回来？”

“找吧！”，黑瞎子打了个响指，一股黑色的烟雾由他脚底窜出，在吴邪身上环绕两圈后最终化成一对巨大的黑色翅膀，“唰”的一下将他带到了半空。

“右边楼5层，向东的窗子，我说他是不是想偷窥咱们？”吴邪话还没说利落巨大的翅膀已经把他带到苏万的面前，“呼”地扇起的疾风把玻璃击个粉碎，小家伙转头便瞬移到了其他地方，就这样几个来回，直到刺耳的铃声再次响起，吴邪的脚不算落了地，他真心想跟小家伙说清楚：苏万啊苏万，这只能说你遇人不淑，不能算我欺负你。

清晨起床，吴邪怕人闹上门来，先给苏万父亲挂了个电话，交代清楚苏万梦境很活跃，但并没有什么梦魇，偶有人追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，心可以放到肚子里。

对面连声感谢，直说挂了个坠子孩子睡觉踏实多了，能不能直接买下。吴邪婉言谢绝挂了电话，心想这么折腾的梦都能看起来睡得安稳，之前是梦到过什么不得了的梦境，看来还得多观察两天。

 

三

苏玩第三天的梦境是片一望无际的沙漠，毒辣的太阳炙热的地面，吹到嘴里的沙子还有股苦涩的味道，情景真实无比，吴邪无精打采地跟在黑瞎子身后，他确定这就是苏万的梦境，却怎么也找不到这孩子。再看看黑瞎子翘起的嘴角，吴邪不知道他今天会怎么整人，但可以确定的是苏万都跑不掉了。他一向讨厌被动，再不利的事情主动权也是能拿多少是多少，所以故意套起话来：“这孩子真是块渡梦人的料，有了玲珑八卦坠的加持，这梦境一天比一天大。”

黑瞎子也是少有的顺着他说：“哦，你这么看好他，那就给你个机会，十分钟，找到这孩子，能教多少教多少，能躲一分钟算你毕业。”

吴邪的脑子“嗡”一下要炸了，他怎么也没想到火这么快烧到自己身上来：“有没有搞错！让我零天份的人和一个还不入门的小孩子抗足一分钟！还是和你，黑瞎子，九门掌门之一，你有意的话我连一秒钟都抗不住好不好？”

“别忘了，你也是未来的九门掌门之一，看在和你三叔的交情上我会酌情放点水的。”，黑瞎子笑嘻嘻地化做一股黑烟飘散开来，吴邪一脚踢在他消失的地方，沙子扬起老高，穹顶上立刻出现一块倒计时10分钟的黑色数字，“嘀嘀嘀”响得他心烦。

吴邪气归气，可在黑瞎子手下考不及格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，他揉揉太阳穴，只能安慰自己，人要向前看，苏万能用就物尽其用，找不到就让他自己出来，于是扯着嗓子冲天空开始大喊：“苏万，你给我出来，不然咱两都要倒霉！”

小家伙非常听话立刻现了身，身上还穿着卡通猫的睡衣，大眼睛布灵布灵的煞是有几分可爱，吴邪立刻上前按住他的嘴，十分钟太短了，他要说的话都讲不完，没办法满足这个好奇宝宝，只要不把他当坏人，乖乖听话话就好。

“你的问题以后再说，现在时间有限，我捡主要的说明，你点头摇头就行，明白吗？”

小家伙点点头。

“好，这是你的梦境，在这你能心想事成，已经体会到了吧？”

小家伙继续点头。

“太好了，我还是自己我介绍一下吧，我是渡梦人吴邪，有穿梭改变梦境的能力，看见天上那块表了吧，走到零，刚才跟我一起的那个人就会重新回来考验我们，他是最高级的渡梦人，翻了脸就是最可怕梦魇，”

苏万一脸懵懂听着，他一时之间消化不了这么多新名词，吴邪也觉得怪不了他，自己说得这么抽象，索性换个方法说具体些：“看看天上只是块表，是刚才那人留下的，但这里是你的梦境，你努力想像它不动了，看能不能把它停掉？”

苏万闭上眼睛努力想象，虽然时间没有彻底停掉，但每一秒都会闪三四次，明显被拖慢了不少。

干预到这个地步吴邪已经十分知足，想想黑瞎子大体守信，这十分钟应该彻底离开这个梦境，动手脚只有现在，多拖一分钟都是向胜利的迈进。他看向四周继续向苏万下答指令：“这里的环境变得越复杂越好，就像玩躲猫猫一样，我们是躲的一方，这懂吧？”

苏万仿佛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，开心的点点头跑到一边，像指挥家一样挥舞双臂，地面轰隆隆震响，一棵棵石笋丘陵拔地而起，一望无际的沙漠瞬间变得层峦叠起，鲜嫩的绿色从土地中钻出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茁壮成长为参天巨植。

树林中叽里咕噜的传出各种动物的叫声，吴邪觉得苏万这么可爱的小孩想像出的也应该是些可爱的动物，没想到窜出了的全是巨型的原始恐龙，几分钟的功夫，他们就如同置身于侏罗纪公园里，与周围各种巨型的动植物相比他们渺小得就像两只蚂蚁。

吴邪觉得万事具备：“很好，非常好！最后一件事，刚才你躲在哪，把我也弄过去呗。”

苏万还在努力给他的梦境添砖加瓦，只是腾出一只手指指天上。

吴邪挑了挑眉：“天上一直万里无云，你是躲在哪了？”可说着话的功夫，天上就多是几片云彩。

苏万回过头想象出一架飞机想把他上天，吴邪的身体却穿过机身留在原地，他又想像出一身钢铁侠的盔甲，还是同样的结果。

吴邪拍拍苏万的肩膀：“不用想像那些花里胡哨的细枝末节，昨天你就带我穿过了二十多层楼，把事情想像成理所应当的，潜意识更可靠。”

果然一眨眼他们就来到云端，高高在上不说，脚下还软绵绵的，即使吴邪没有恐高症也还是腿软，放在苏万肩上的手就像抓着救命的稻草死死不敢松开。

苏万扶着他坐下，时间还有一分多钟，吴邪长出口气摸摸小家伙的头说：“居然还有时间，你有什么话可以问了。”

苏万的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：“真的，你们是干什么的？为什么天天都能出现在我的梦里来？我怎么突然这么厉害？………”

“停！”，吴邪再一次按住了苏万的嘴，“就一分钟，长话短说，你爸爸觉得你睡觉不踏实，请我们渡梦人来看看，然后黑瞎子，也就是刚才和我一起的那个人看你资质还不错，想试试你的能力，收你当徒弟，就这么个事，明白了点点头。”

苏万老实点了头，可吴邪的手一拿开就又蹦出几句：“那个人不是考你吗？他说的是找你呀？你不能变点什么厉害的东西跟他拼吗？”

这几个问题句句扎得吴邪心窝痛，他看看遥远地面反问苏万：“你说掉下去会怎么样？”

苏万立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，乖乖闭上嘴坐到一边，吴邪又觉得因为自己没天份迁怒一个孩子着实不对，又凑过去找点话聊。“对了，第一天，就是水池边那次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？那一群人都认识，就我们两不认识？”

苏万仔细想了想摇摇头，：“因为你们两没有倒影。”

吴邪撇撇嘴，怪不得黑瞎子当时往后拉了他一把，容不得再聊什么，时间归零，一道黑色的闪电从表中央劈向地面，显示的数字随即变由黑色变成变色，一分钟倒计时开始。

吴邪紧张得能听到自己“砰砰”的心跳，反观苏万却微微笑着，还挺兴奋的样子。

黑瞎子看到眼前的变化只犹豫了几秒便化身一条恶龙飞到半空中，向四周围喷射火焰，冲过去的恐龙不是被一巴掌扇飞就是在烈火中灰飞烟灭。不到半分钟的时间，地止已经光秃秃一片，吴邪看着这些几近绝望，只希望黑瞎子能晚点找到他，晚过一分钟就好。

与他截然相反的是苏万兴致勃勃：“他还挺厉害的嘛！”，小家伙凭空拉出一面透明的显示屏，划划点点又在操作着什么。

“你还有对策？”

“等着看好戏吧！”

天空被火光映成红色，又生生被撕开几个黑色的口子，十几个看起来尖端的机器人从黑洞中走出来。

“行啊，变形金刚都让你整出来了！”

“大叔，你暴露年龄了，这是高达！啊！”

吴邪上去就是一个爆栗：“叫哥！”胜利的曙光着实让他放松上些。

可这些机器人也没有消磨掉黑瞎子太多的时间，他在山头上变出一门大炮，奇准无比，一炮解决一个，有时候还能一箭双雕，眼看还有十几秒，魔王又在悠闲的寻找着他们的身影。

苏万这次纵身闪到地面，站在一个山头与‘大魔王’直接对质，黑瞎子又变成身形巨大的恶龙模样，一根手指就能压瘪苏万。

“吴邪呢？”

“他要躲着你呀！”，苏万完没有一个参与都应有的紧张，轻松的像个路人甲。

“哼，你不怕我！”黑瞎子欣赏这份敢直接与他对质的勇气，故意用鼻孔冲他出了口粗气。

 热浪冲了苏万一个趔趄，索性直接坐到地上，可脸上还是笑嘻嘻的：“反正是梦，你能怎样？再说你只有几秒了！”

“傻孩子，过了时间我依旧可以收拾你两。”

黑瞎子的话吴邪听着头发根都要炸了，今黑瞎子还想玩出什么花来？而苏万只是微微一愣：“你这是耍赖！” 

苏万可爱的反应惹得‘巨龙’哈哈大笑，连带大地都在颤抖，时间就这样一秒秒走到终点，穹顶的计时器迸出金色的烟花，苏万还是小心翼翼地确认着：“我们赢了吧？”

黑瞎子恢复了本来的样子，笑到肚子抽筋还停不下来，“哼哼”了两声算是答复。

吴邪被苏万接了下来，他还是不太适应这种忽悠忽悠的移动方式，他心里也明白收不收这个徒弟不是他能左右的，所幸别破坏了他今天的好心情了，打了声招呼便消失了，仔细想想这还是一次见黑瞎子这么纯粹的开心，笑到不能自已的样子，真是难得。

苏万等黑瞎子笑够等了半天，凑过去一脸认真的继续问：“听说你想收我当徒弟？”

“哪有的事，听谁说的？”，黑瞎子长出好几口气才缓过劲站起身，拍拍身上的土便大步离开，只剩下苏万一个人傻傻愣在原地，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两人折腾半天做什么？真逗他玩呢？

 

黑瞎子走出去半天看苏万没有反应，仿若倒带般退了两步回到他面前压低声音说道：“我这人心软，多求两次兴许就答应了。”